第十章 离婚
道确实很一般,倒不至于食不下咽,严盛夏吃不下纯粹是心情不好。他连带着看霍澜山发脾气都不顺眼,直白地说:“没有也没关系,你还有很多别人没有的。” 霍澜山的表情有一秒钟的呆滞,看上去很滑稽。然后他不可思议地问余知崖:“你哪里找来的宝?”总觉得被讽刺了。 余知崖护崽,回他:“是你自己要请他吃饭。” 霍澜山没话说,眼神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,想要探究出什么,又难得看不出来。 太自然了,余知崖和严盛夏都自然得不像作假,也看不出有任何暧昧猫腻,但怎么就该死的不对劲呢? 霍澜山在严盛夏去卫生间时,又问了一遍余知崖:“他到底是你什么人?” 余知崖依然是套话:“我前老板的小孙子,现老板的弟弟。” 霍澜山摇摇细长的手指:“nonono,问你和他的关系。” “我负责照看他。”余知崖用餐布擦擦手,目光如炬地刺向霍澜山,调转话题问,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 他和霍澜山不存在交情,更不是能坐一起聊往事聊现在的人。能让他主动找上门来,大抵都是利益。 霍澜山见他问得正经,收敛起了浪荡随意的神情,目光有些深沉。他握住餐刀的手腕有些紧绷,切小羊排时不小心用力过大,发出轻微的刺啦声。 “你什么时候回旧金山?”他垂着眼问。 “明天。” “航班还是公务机?” “航班。” 霍澜山的指甲快要戳进手心。他稳住切羊排的手臂,尽量装作闲谈地说:“换成公务机,钱我来出,明天我要一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