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意从来高难问
听到的话,假如你听到的话——也许就能从另一个层面明白一些事情了,你会明白,何谓真正的放手。” 各种指示灯不停闪烁,白轩逸cao作仪表盘,踩动反扭矩踏板,螺旋桨高速旋转,敏捷转弯。 要飞了,遨游天穹,贪赏宇宙。 这给他错觉,像自己蜕变回了童年时候如盛满了水果硬糖的玻璃瓶的小男孩,偎在哥哥的身边,骑在这只机器大蜻蜓上,在雷暴的云中穿梭,鸟雀一般自在,什么都不用想。 但他不能。只是闭上眼睛,何峙方才的笑立刻映了出来。白轩逸和他在雨中如若无人地相拥,而何峙的那笑,哪里是嫉妒,反之比较餍足,像在说该品尝的也都品尝了,所以对他来说任何一种结局都无怨无悔。除此之外,还饱含讽刺,讽刺着一场绝大的荒谬。笑里含一种独属先知者的尊贵。 何意羡想,原来从觉得对方可笑,到感到自己可笑,仅此一步之遥。 因为他不能不想起悬崖边沿,何峙紧接着那句话,他说道:“你把白轩逸当作一个神权的显现,但是差错这东西世间是存在的,发生什么无可预料。所以,神也会偶尔发生一次差错,也有思之所极的盲区。就比如,我附赠你的第四个问题,他曾经的答案——” 高空信号好差,邮箱慢悠悠地才转全乎了界面。如何峙所言,传来两份鉴定报告,一份亲子的,一份亲缘的。 白轩逸怕他吵得头疼,给他戴上拾音降噪的耳机。 可是何意羡却感到,他的心脏光秃秃一个浮在夜空当中,风它就无休无止地吹进来。 邮件打开,报告赫然—— 何峙话犹在耳,响彻瀛寰:“他说你们是表堂兄弟。” “我说你们是同父同母,骨rou至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