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线帽与仇人之女
不喜欢?香港人? 喜欢港乐的人很多啊,他怎么这么想?嬴洛摇摇头,乌拉乌拉灌了一嘴的风:“没有啊,香港人怎么了?我看挺好的,你就挺好的!” 香港人愣住了,杵在风里,木讷地像身后成排的灌木丛:“我,我想……” “你想什么?”酒精挥发出来,她脑袋晕晕乎乎的,蓟都像个偌大的沙漠,四周的人都变成流动的沙砾和风,只剩他们俩,像两株翠绿的仙人掌,彼此对望着。 她艰难地挪动自己的根系,向前探了几寸,突然,青年拉了一下她的手。 “你……我们……”青年开口了。 嬴洛突然害怕起来,她担心自己由此滑入一个可怕的叫做“恋爱”的深渊,于是迅速抽回手,向宿舍楼跑去,扭头大喊一声:“我走了!晚安!周三见!” 直到这句话消失在北风里,成舒都没回过神来。 “喂,阿玉?咩啊?好好好,如家商旅酒店,中关村苏州桥地铁站店……我明白,你等等先。”他挂了电话。 宋玉说他租的地方可能已经被人监视,今晚得在外面避避风头。他是香港人,能住的酒店很少,这一晚估计又要三百多块钱。老爸去世后,各项催债漏洞填补完毕,还在番禺剩下三套房:一套老式高档小区和一套城中村留给他,一套新式高层洋房按早立好的遗嘱给了宋玉。宋玉一分钱不要,租金全是他收,那人只管来吃喝睡大觉。香港九龙城也有一间房,他分租了一大半出去,自己留了些老爸的遗物保存。 多年来,两人就靠着每月一万七八的租金生活,说不上富裕,倒也过得去。 北风愈来愈紧,他裹紧了不怎么厚的外套,点进微信去。微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