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花(4)
大姑,也梦过自己。梦里是一片虚无缥缈,夏日的cHa0热将所有东西搅在一起,她想伸出手抓住什麽,才发现自己的手也融化成一摊水洼。然後她又忘记自己原本是想抓住什麽了。 她cH0U烟cH0U得更凶了,不要命地cH0U,好像只有尼古丁能让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。停止上班後,时间突然变得好长,有时候又变得好短,她一睁眼一天就过了。有次她躺在沙发上,看电视播着戒菸的宣传影片,她想自己的肺大概就是电视上光片那样漆黑的,她觉得好笑,又觉得cH0U菸到Si其实还蛮幸福的,随手又点了一根菸。 她又想起了以珊,讨厌菸味的nV孩,总被呛得咳嗽流泪。有次以珊抢走她藏在外套口袋里的菸盒,气着说她全都要扔了。 「别闹了还给我。」这样的对话不是第一次了。 「你这样有一天会cH0U到Si掉,你不知道吗?」以珊红着眼眶说。 「哇那也挺幸福的,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到Si耶?」她笑着说。 「赵莎莎!」眼泪从她眼角滑落:「可是我不要你Si掉,我不要没有你的世界。」 该Si。大概就是被那句话蛊惑,赵莎莎开始少cH0U菸了。 山山Si掉了。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以珊。 毕竟名义上是她们两人一起养的风信子,好像有告知的义务。现在它整株枯Si,球根已经开始发烂,安稳地躺在垃圾桶内,混着她压扁的啤酒罐和便利食品残骸。 大学那时她从大姑家搬出来,找到了这边租金便宜的租房,坪数小,却应有尽有,以珊来帮她整理行李,看着空旷的yAn台,说:「我们来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