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桑子(2)
只要他愿意娶自家庶妹,谁也说不出半个“不”字。 “沉光……”她难得亲昵地唤他的表字,可男人Y沉的脸sE并未好转。 “沉光,我的两个meimei,你也是见过的,她们这几日天天过来瞧我,跟康哥儿玩得极好……”她y着头皮往下说道。 “康哥儿每日除了吃就是睡,还不会认人。”赵蕴和语带嘲讽,冷冷地睨着她。 生得这样美,连婆母都不忍心刁难。 偏偏长了副冰雪心肠,每日里C心这个C心那个,却不肯分一点儿心思,在他这个正经夫君身上。 宋玉娘面子下不来,抬头望进他古井一样幽深的眼眸里,渐渐委屈起来,抿着唇道:“你还在生我的气?” 赵蕴和将人轻轻放进床里,接过温热的帕子替她揩脸,蹭过嘴唇时,发现新鲜的血迹,心情变得更差。 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他背过身坐在床沿,双手紧握成拳,“如你所愿便是。” 他答应了她,本该松一口气的,宋玉娘却觉得说不出的难过。 “若是……若是我……” 若是她的身子骨健健康康,哪个舍得将这样好的夫君推给别的nV子? 赵蕴和没耐心听她说完,站起身拂袖而去。 这夜,外面下起朦胧细雨。 雨丝细细密密地打在宽大的芭蕉叶上,搅扰得她不得好眠。 宋玉娘咬着帕子,一会儿想起刚成亲时候的旖旎,一会儿想起康哥儿的笑脸,眼泪无声而下,渐渐将枕头打了个Sh透。 有一首《采桑子》,说的便是此中伤情: 窗前谁种芭蕉树,Y满中庭。Y满中庭。叶叶心心,舒卷有余情。 伤心枕上三更雨,点滴霖霪。点滴霖霪。愁损北人,不惯起来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