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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?” 先生也许是老师,也许是丈夫,也许是尊称。这个词放在这里很是蹩脚,兴许因为当时那个年轻人不会措辞,叫出来很是受宠若惊。我一辈子很少被叫先生,因为我一生没有妻子,没有真正的学生,不受人敬重。只有我们初识的时候,他频繁的叫我的姓氏加上先生,尤其是我指出这个词别扭之后。 跟他这样的人对话总是让我心里的波动很大,总有一种头脑里是清楚的,话马上要出来了,嘴唇颤抖着什么也说不出来。 我说我不清楚。 对于这样的改编,大约只是为了座儿观戏的舒适,尽量符合人的常识。我不写戏本子,无法揣摩。 他大约也是这么告诉我的。 对于剧目,我有时确实不满意。删改又遭骂名,后来便挑着戏目来演,JiNg雕我认为有价值的戏码。 那个年代是冲撞的,所有东西都撞在一起,新派洋派的,传统中式的,帝制复辟,资本主义,地下党派,头破血流地争抢位置,画界分化。文化就是那样撞出来的,不管是中国还是海外。 京戏是个不新的东西,昌盛在徽班进京,如今看戏的皇帝已经没了,人们需要立刻排斥刚刚送走的东西,不然无法迎接新的,于是也有学者或教授要迁怒于梨园。 我不敢和他交流太多,被学者痛批这样的事对于我来说太平常了。 于是我便走了。往后几天他刻意请我去喝茶或同我胡说,谈天谈地,有很多天只要闲下来,一直在他身边。 那时候便全然不是下九流的梨园人和少爷应该的相处了,连他的那群混子都抛开了,也仍未与我断开联系。他放假必然到北平来,一年两次,随他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