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岁女儿确诊早衰症后,我们这个家开始分崩离析
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,两边的父母也没少出钱出力。在北京、上海治疗期间,一住就是两三个月,为此还卖掉了家乡的一套小房子贴补开销。 和妻子做基因筛查那天,丹志前一天刚拿到工资,税后一万多一些。费用缴完,账户里只有两百元。而凡朵每天的复健费用要两百元左右,虽然能报销一点,但也是杯水车薪。 这三年来,妻子为了陪孩子治疗辞了工作,家里赚钱全靠丹志。丹志的老家是三线城市,作为资深会计,他月薪过万,这在上班族里工资算高的,但每个月必定月光。 凡朵的医疗和复健费用每个月五千到六千是固定的。剩下的钱是丹志两口子的生活开销。 “你们也不还房贷,老家生活成本也不像一线城市那么高,为啥每个月生活费要花四五千?”我问丹志。 “我老婆只做孩子的饭,我们的饭她不管。所以每顿我们几乎都在外面吃,或者叫外卖,当然费钱了。只能周末回我爸妈家改善一下。”丹志说。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丹志妻子每天的生活,早上醒来就要面对自己人生中最大的痛苦,陪孩子复健、负责孩子的吃喝拉撒睡、还要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防着孩子生病、晒伤、发炎。这么痛苦又无望的生活持续了三年,她无法再照顾丹志的生活或承担额外的家务很正常。 “我老婆确实辛苦,但她帮着煮个面条、做顿饭的JiNg力和时间还是有的。孩子做完复健后一天最重要的事就完成了,她其实没有那么忙。她只是单纯不想做饭给我吃,也不愿意再花时间照顾这个家。”丹志在屏幕上敲出这段话。 丹志说,这几年,他们夫妻之间的情分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