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-听话
活力满满。 然后,她就来到了这家杂志社。 可亢奋持续不了多久,她下午四点回来,独自坐在公交车上,看着七月yAn光下长江平静的水,突然觉得很悲伤。 她没有吃饭,放任自己躺在床上,像原始森林里被菌类腐蚀的一截横木,放任悲伤腐蚀她。 一直持续到周六晚上七点,闹钟响起来。 “我想见你。” 当然,她为了治“病”吃过一阵子药,但抑郁的时候提不起力气拧开药瓶,亢奋的时候以为自己完全好了不需要药。 吃完药,戳着她心室的冰棱会化掉,但皮肤表面会重新结上一层薄薄的的冰。她被冰层隔着,一切都看不真切,一切都恍恍惚惚。 她不要吃药,她不要虚假的宁静。 她活着仅仅是因为,她要等mama出狱。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,但一辈子总得见一眼mama,被她抱一抱吧。 只有每周固定和那人za,她才觉得活过来了一点。 每次做完,她脑中沸腾的Ai意,都会在睡一觉之后消散,只剩下一个模糊而哀愁的影子。 可,造化弄人,命运莫测。 这座城市有一千多万人,她很少出门,认识的人不超过二十个。 可偏偏,她遇到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