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节
挂了几幅山水画,如今全部被换成了既白先生的字,元晦瞥了一眼,见着里头有一副是醉酒后作的,起笔落势都十分飘忽,着实难看,便开口道:“那一副就不要挂了罢。” 刚刚在桌案后坐下来的温父闻言,瞪了他一眼,说:“你懂字吗?不懂就不要乱开口。” 元晦恭敬收声。 温挽贴近半步,小声说:“我父亲十分尊崇这位既白先生,最听不得旁人说他一句不好。” 元晦心中暗喜,这就好办了。 “我听说杨家要推钱邕上去?”温父发问。 元晦回他:“是,今日早朝好几个人都提了,虽然被父皇拦下,但应该拦不了太久,咱们还得加快脚步才行。” “钱邕不足为惧,他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,要是再蹦跶的话倒可以问问他这两年国库的钱都去哪了?”温承章说,“户部长期被杨家把持,钱邕没少给杨家运钱,手脚并不干净。” “这倒也是个办法。”元晦点头。 温挽的关注点不在这里,她近来一直在想郁家的事。 “郁家这边还得添把火,刑部不敢动郁家,兵部自己未必不敢动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?” “郁家把持兵部多年,凡有军功但出身寒门的,一律没有升迁机会,反倒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子把持重要职位,延误战机的事更是没少发生。这些人松动起来,效益更大。” “不可,”温父想也不想拒绝道,“兵部一旦乱了,外敌肯定会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