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、更名
梅三听着这个名字,猛的灌了一口酒,将我藏在面条下面的三个荷包蛋翻出来与我们分食,第一次给我们讲起他那不愿意多提及的娘来。 酒下了肚,话匣子就打开了。 他说他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人,并不过分漂亮,但永远是满怀希望,对未来充满幻想的人,手工活虽然做的差,但也会亲力亲为为他缝补衣裳,做小老虎,做不好吃的饭。 他娘跟了父亲二十年,刚认识的时候,父亲也才二十三岁,娘亲不是什么农家女子,甚至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子,而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,祖上三代都做到了二品文官,可谓是家世显赫。 遇见父亲的时候,她刚刚过了二八年纪,躲在那场宴会的屏风之后,听大人们觥筹交错,恍惚之间听见一个人在说自己的发妻,他将发妻形容的那般好,好的天下地下都仅此一个,提起这个女人,他的语气之中满是柔情。 她情不自禁的探头去看。 那男子穿一身浅粉色衣衫,桃花眼含着三分笑七分情,举杯高声说道,“敬爱妻。” 周围的大人跟着起哄,她不知为何也迷了眼,怎么也别不开视线了。 她知道这样不道德,对一个有夫之妇单方面的一见钟情与她往日接受的教育都不一样,但少女情怀总是春,感情的事儿没有人能说得明白,再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。 他们的交往日间密切。 一开始是她借了帕子给父亲,等到拿回来的时候,上面歪歪扭扭的绣了一个梅字,一个大男人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