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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不舒服。 他站那,邦邦的敲门,因为门铃坏了,所以最近都只能这样敲。 他还是像第一回来时那样讲礼貌。屋内的保姆阿姨都已经认识他了,高兴的给他开了门。 中等生和乐淘微笑着走进去,把带来的一大袋东西都递给了他哥家里的保姆。mama总是提醒他要在外面经常叫“哥哥”,因为这样显得更亲切,可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让别人误会他们俩有血缘。 反正和乐淘就这样听话的叫了,然后一叫就是好几年。从最开始的“哥哥”变成现在的“哥”,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毫无底线的谄媚。从两个字变成一个字就是他的反击,毫无实力的反击。 保姆阿姨放好了东西,转头出来告诉他说哥哥在楼上。她用一种略带口音的方言语调说出了那两字,这让和乐淘觉得好像听起来没有那么可怕了。 也许是因为江南口音很柔美,所以就没有那么让他想吐。其实和乐淘是外地人,他根本就不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,他们一家都是臭外地的,爸妈想叫他一起留在这片人均GDP遥遥领先的富庶之地。 和乐淘慢吞吞走上去,莫名有些紧张的敲开了房门,他哥家里不止有保姆和园丁,而且还有好几间客房、后花园连廊、长长的过道和走廊、根本就分不清的超级豪华大房间、绝对不用每天人挤人的厕所…… 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,甚至除了整洁以外还很昂贵。 昂贵,这是在他们家里不允许的,他配这眼镜花了四千,他妈说了他好几天。 李直远看着他走进来,笑得还是那样的温柔,伸手接过他肩上沉甸甸的书包,笑眯眯地招呼他坐下:“就在这里做还是去书房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