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37)
即像射出去的箭似地跑了出去。 无聊的通识课程,让姜成瑄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,如果不是担心桌上的东西会在脸上压出痕跡,她真想义无反顾地睡去。这后门的位子她是越坐越顺,也越来越不在意背后空虚的不安全感,却没想到上课中会有人从后面拉着她的衣服。姜成瑄低下头一看,竟是钱雍曼蹲在后门外头,低声喊着她的名字。 姜成瑄把椅子往后退了些,「学姐?」 「东西收一收,跟我走。」 「翘课?」 「小珍出事了。快点。」 一听到傅品珍有事,姜成瑄就淡定不起来。她胡乱收着东西,连课本被挤出皱折也不在意,低下身,便从后门溜了出去。 才刚坐上车,姜成瑄便开口问,「是不是她的母亲……?」 「你怎么知道?」钱雍曼这才注意到姜成瑄那发白的嘴唇。她的本意是让姜成瑄去帮忙安慰傅品珍,可小孩这副风雨飘摇的模样,恐怕只会加重傅品珍的负担。想到这里,钱雍曼便后悔不顾傅品珍的阻拦,硬是把姜成瑄拖出来了。 之前她就问过傅品珍,为什么不让姜成瑄知道她母亲住院的事?说出来,或许姜成瑄会因为心疼而原谅她,两人便能重归于好。 傅品珍的回答却是恰好不想要那份心疼。她怕姜成瑄哪一天想了起来,又以为她是藉母亲住院的事来换取原谅。她是那么重视纯粹的人,眼里容不下一丝杂质。可是,这世界上哪来的全然纯粹呢?即使是实验室里製造出来的真空环境,也不是绝对的真空。 「我跟踪过她。」 钱雍曼睁大了眼睛。这个看起来懒洋洋的小孩,竟然会不辞辛苦地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? 「我们快走吧。」姜成瑄催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