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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钱雍曼什么都没说,但聪明如姜成瑄早已猜到这地址是什么地方。 计程车停在一栋中古公寓楼下。公寓看来有些年代,管理很松散,连大门都没锁。红色的木门,狭小的楼梯,没有电梯。幸好楼梯间装设有自动照明装置,姜成瑄才免去摸索电灯开关的功夫。 她一边爬着楼梯,一边数着楼层。到达目的地时,她才知道原来是在顶楼。 站在门前,姜成瑄左顾右盼了下,看到一盆绿色植物盆栽。她拿起盆栽,从底下拿出一把钥匙。某人因为被锁在门外的次数多了,便发展出这一套放备份钥匙的模式。 打开门,映入眼帘的是种了不少植物的阳台,再往左拐才是进入屋内的门。姜成瑄轻轻的推开门,那是一间套房格局的房间,没有区隔的空间包含了一切生活机能所需,客厅厨房卧室全都结合在一起,住客只用一座简单的书架增加睡眠空间的隐密度。绕到书架后头,便是一张大床,而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,是姜成瑄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人。 緋红的脸颊让那人带着股难得一见的可爱。姜成瑄坐在床边,用手背触碰那人的脸,果然还在发烫着。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渲染着笑意。 在酒吧的时候,她便已看出傅品珍眼底的歉意,那可比她嘴上说着的诚恳许多了。如果不是这人身段太过僵硬不够柔软,也许她已经心软投降。怪只能怪她自己,功亏一簣。 她们乍看之下似乎是两个极端的人,一个张扬得无法无天,一个沉静得无声无息,但实际上,她们都是怕输的人。于是,一个只想赢,一个不想输,就像独木桥上的黑羊与白羊,最终只能一起落水。 闹鐘响的时候,傅品珍闭着眼睛,伸长了手想按掉闹鐘的开关,不料竟碰到一隻柔软而温暖的手。她的眼睛连睁都没睁开,直接拉着那